永遠的美國隊長DavidWright:身披大都會戰袍的意義

David Wright整個大聯盟生涯只穿過大都會的球衣,自新人年起連續13個球季OPS+都在100以上,如果不算進引退的2018年(只出賽2場3打席,因此OPS+只有5),他整個生涯打擊水準都在聯盟平均以上。 他在場上叱吒風雲,最終卻因為傷病不得不離開球場,透過以下深度採訪內容,讓我們一起看看「美國隊長」的心路歷程。 採訪原文:What It Meant To Be a Met,以下的我皆指David Wright本人。  我永遠記得那天自己正駕車在佛羅里達州聖露西港旁的95號州際公路,中途手機響起,我看了一下號碼:隨機212號,「完全沒印象」我心想。 但我還是接起電話,「你好?」我記得是這樣說,或許結尾還帶點懷疑吧。 2015年5月,我一直待在佛羅里達州和教練治療與訓練,順道回到大都會中心檢查困擾已久的背痛。 「嘿David,你好嗎?」,聲音的另一頭是曼哈頓特殊外科醫院。「這幾天你的MRI報告出來了,我想我們已經弄清楚你的後背有甚麼問題」,我一直在等待這通電話,於是說:「太好了!感謝你打給我,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 當時的我心想大概只是肌肉拉傷,只要休息幾週就能痊癒,這肯定沒甚麼大不了的。但在沉默幾秒之後,醫生打斷我的思緒:「David,現在先答應我一件事,我會告訴你到底發生甚麼事,可是你不要去google病名」  報告顯示我得了脊椎狹窄癥(腰椎狹窄癥)。 剛聽到這個詞的時候,我還是沒改變一開始的想法,所以我向醫師問:「那我要…休息三週?做一些伸展運動來幫助恢復,是嗎?」 「現在就像我說的那樣,David,千萬不要去google這個病名,你會被網路上的東西嚇到。」此後我們繼續對話一段時間,但我根本記不得我們說了些甚麼。 我只知道這個病是脊髓變窄,導致背部、手臂、腿部疼痛和麻痺,甚至可能會讓一些簡單的事情(像是走路)變得極其困難,他也承諾會盡可能用盡一切方式幫我治療。 我聽到這些「文字」,但完全沒辦法聽進去到大腦裡,當我掛斷電話之後,你知道的……當有人跟你說千萬不要去google,那你會做甚麼? 沒錯,我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子,抓起手機,打開瀏覽器,接著去google上輸入脊椎狹窄癥(spinal stenosis)…… 困惑  醫生是對的,我不該去google這個疾病,映入眼簾的盡是運動員受此種傷害所苦後被迫退休,像是某某足球選手被診斷出患有脊椎狹窄癥後不得不高掛球鞋;或是網球選手被診斷出罹患脊椎狹窄癥後再也無法恢復身材。 故事一個接著一個,但沒有一個是好的。接著我看見Don Mattingly也在名單之中,報導指出脊椎狹窄癥讓Mattingly失去他最愛的棒球,更錯失進入名人堂的機會。這項消息像是沉重磚頭般重擊著我。 五分鐘前我的世界陽光明媚,覺得生活一切順遂,現在卻坐在車裡緊握手機,讀著一堆我從未看過的醫療用詞,而這些東西很可能結束我的生涯。 僅僅五分鐘而已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  記得那時我放下電話,向後傾斜我的脖子,這樣我就可以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,我很希望有個人可以過來大力捏我叫醒我,因為這一切如深陷噩夢之中。 在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疾病找上門,它掩飾得很好,近幾週除了原本就困擾著我的背痛以外,我沒有感到任何新的不適。在練習打擊期間我會站在外野幫忙接球,但只要站著10~15分鐘,我的背就會開始痛苦不堪。 即便坐下來,背痛也不會立即緩解,我得不斷嘗試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,來讓背部好好休息。這當然很糟,但是……脊椎狹窄癥?會讓我的職業生涯就此結束?我承認從未想到會如此嚴重。  我很想假裝沒事,一切都很好,現在回想起來,當時我並沒有特別感到害怕,也沒有感到悲傷,只是……很困惑、不知所措,甚至帶點憤怒。 隨著情緒伴隨而來,我不斷思考職業生涯中某些時刻要是做出不同決定,或許脊椎狹窄癥就不會找上門,像是撲接時背笨拙地摔向地板,或是曾經在潛水時不小心受傷,越往這方面想;越離不開自責的泥沼。 過兩三天後,我才頓悟這不是辦法,這樣的心態完全無法解決問題,所以我決定把這件事變成一場拳擊賽,由「David Wright」出戰「脊椎狹窄癥」 「這病打不倒我的,它或許可以終結其他人的運動生命,但對我?沒門!」我這麼想,並找出一些偉大故事說服自己,你知道的,就是那些拼命努力、永不屈服,最終克服艱難挑戰的那些人。 我的父親是一名警察、母親在家鄉的學校工作,他們總說:「如果你努力工作、全心全意投入目標,那麼成功就離你不遠了。」這是我一生的宗旨、也全心全意相信這種哲學。 剩下的就是努力對抗脊椎狹窄癥。 復健  剛開始治療時,每天的例行工作令人乏味,反正目的就是增強我脊椎附近的肌肉,讓它足以支撐脊椎並保持穩定,才能進一步承受揮棒、跑步等等更激烈的動作。 每個黎明我都待在物理治療師的辦公室中,經過幾小時治療之後,我的回家作業是:「試著出去散散步,看看多久後背才會開始疼痛」 從一開始散步五分鐘,到五分半,接著是六分鐘,如果我當天散步六分鐘,後背仍然沒有感到疼痛,不需要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,那絕對是值得大肆慶祝的重大進展。 現在回頭看看,這一切都太瘋狂了,作為一名職業棒球員,在生涯顛峰時期本應綻放光芒的時刻,我為了甚麼慶祝? 不用休息就可以在家附近散步。  整個復健過程最艱難的就是看不見終點,這不像是一般扭傷或拉傷,只要持續休息、復健,總有一天可以完全康復。 有幾天我會覺得自己就快要好了,然而當隔天要費盡力氣只為了彎腰繫鞋帶,我心想:「不……又來了。」這一切就像是輪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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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確定性令人頭暈目眩。 但我不斷告訴自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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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有一天起床後會發現背部完全不痛,某個瞬間,我一定會恢復正常,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我。另一個更重要的是,我迫不及待想要重返球場,再次拿起我最愛的球棒。  離開隊伍的前幾個月(2015年),我都待在西海岸復健,只要大都會有比賽,我都會打開電視準時收看。深信有一天,我會回到他們身邊再次共同奮戰,而隊友們也從不讓我忘記自己仍是隊伍的一員。 每過幾天我就會接到FaceTime電話,可能是Degrom或是Steven Matz,他們會坐在團隊巴士或是下榻的飯店,然後打給我就為了開些玩笑,或是讓我知道又有人犯蠢事被大夥兒嘲笑。 這些好笑的事情每天都在球隊發生,但朋友……這對我來說意味著全世界。 我從未認真告訴他們這些通話對我來說意義重大,讓我充滿動力想要再次回歸球場。 當我終於在8月回到球隊陣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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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傢伙對我完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,就像我從未離開過。 他們不斷向我噴些垃圾話,像是:「嘿!Wright老人,你需要輪椅或拐杖嗎?」、「你可以自己上廁所嗎?」天啊……我好想念這樣的氣氛,也深愛著待在這的每一分鐘。  他們的笑話其實有些根據,那個賽季我的確開始……像個老人。大聯盟的前12個賽季中,我的賽前準備就是出現在球場中,先找點食物填飽肚子,接著和隊友玩幾局撲克,再上場傳球和打擊來熱身。 但當被診斷出患有脊椎狹窄癥後,我必須在比賽開始前八個小時就先抵達球場,這樣才能趕在第一顆球投出之前讓自己身體好過一些。 我必須接受物理治療,也得進行大量的核心訓練,其中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被稱之為"dead bug work"的運動,正如其名,大部分的時間你都會看起來像是一隻死掉的蟲子,得不斷將雙手和雙腳懸在空中。  每當我做這個運動,DeGrom就會躺在附近開始跟我一起,然後直接了當的嘲笑這個動作有多愚蠢。 2015年過後一切開始雪上加霜,復健帶來的效果有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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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自己的生涯已然走向盡頭。但有件事情讓我想再多打幾年,那就是我的女兒們。 2016年大女兒出生,那時我剛好做完一個頸部手術,醫生還特別提醒我:「手術後一段時間內你都不能舉起超過10磅(約4.5公斤)重的東西。」為此我還特別去查證,當知道大多數嬰兒都不會比10磅重之後我鬆一口氣,不過說真的,沒有甚麼事情可以阻止我緊抱女兒。 只要抱著她、看著她,疼痛就漸漸消失。當2018年我的二女兒出生之後,情況就變得更好了。 兩個女兒帶給我的幫助無法言喻,對我來說,能讓她們有機會親眼看見我在大聯盟打球非常重要。我最想要的不是世界上的任何東西,只是希望女兒們能看到父親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,希望她們能和我一同體驗這份喜悅。  直到2018年夏天,我才終於接受事實。我不斷去戶外測試自己,不奢望能夠完全康復,只要能在鍛練過後不再感到挫折就好。然而當我打復健賽時,每到第三或第四局我就開始擔心自己的背能否負擔。「拜託讓我撐過去、不要再惡化了。」 脊椎狹窄癥不只摧毀我的身體,更對心裡造成無法抹滅的傷害。我從來沒有這樣打過棒球,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。當我在3A幫助球隊拿下第三名,而且試著站滿9局時,一切就像攀爬喜馬拉雅山一樣痛苦。 我只是一直追逐過去的自己,這點我心知肚明。 2018年9月29日  只要我還活著,就永遠忘不了這一天,這些年來我站在球場,身披紐約大都會隊的5號戰袍,為整個棒球界的最佳球迷而戰。我不是一個情緒化的男人,就像我妻子說的,你很難看見我哭泣。 但那天的經歷讓我流連忘返,不禁流下眼淚……而且淚如泉湧,就像永遠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樣。這很奇怪,因為我想盡情享受這一刻,但與此同時也清楚明白這就是終點。那晚回到皇后區比賽,就意味著生涯到此為止,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以球員身分上場。 作為一名運動員當然希望能以完美姿態參加任何一場比賽,我希望有個精彩結尾、一個最好的引退賽,雖然沒有多少人能擁有這樣的機會,但球團讓我得以在最後這個晚上登場,向這個城市、球團以及粉絲們表達我的一切。 大都會能給我這個機會向大家道別讓我受寵若驚,心中充滿說不完的感謝。 我很少向別人提到其實最後一場比賽我很緊張,甚至是生涯當中最緊張的一場比賽,我不喜歡成為焦點,也不習慣聚光燈直接打在身上。那個星期六當我中午時分抵達球場停車時,有數十位球迷在停車場迎接我,儘管我只是過去和他們握手以及拍照,這簡單的幸福卻讓我永生難忘。 直到比賽開始前的開球儀式,看著滿場觀眾的歡呼,以及我的大女兒在大都會球場投出第一球時……對我來說,這是一個完美的夜晚。  我也希望自己能在球場上多待幾年,向球迷展現他們記憶中David Wright應有的身手,但我已經竭盡所能、付出一切,相信我,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健康回到球場。 但事與願違,至少我還能有個機會和大家告別,向我最愛的大都會致上最崇高的敬意,當我走下球場、接受歡呼,就像是一部電影走到結尾一樣。 一路上有很多歡樂的回憶,有些掙扎的部分,但最後這個晚上,一切都回來了,我們用圓滿的結局結束這一切。 現在和女兒們在家裡,專注於父親工作時,我仍時不時做著伸展運動,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更舒服些。某些時候,我還是會想起引退那陣子發生的一切。 像是週末我經過任何地方,都會有人看著我說:「謝謝你,David」,又或是去買杯咖啡時,店員會向我說:「David,謝謝你為了大都會奉獻一切。」 事實上這就是我生涯的縮影,球迷們經常說些話鼓勵我,或以某些方式表達他們的感謝。而我總會回頭謝謝他們,實際上是我才該感謝你們,你們和我在一起15年了,一直一直支持著我。 這些粉絲、這個城市,他們把我帶給世界,並接受我成為紐約的一份子,如果你對紐約不熟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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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紐約人通常很難接受外來的人成為自己的一員。我只是來自維吉尼亞州東南部的一個安靜的球員,而且不太喜歡被關注。 紐約的人們讓我受寵若驚,他們為我開了個例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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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納我、愛上我,讓我成為紐約的驕傲。老實說,這是一生中最大的榮譽,我無法再擊出100支全壘打、不能再讓球迷因為我的表現為之瘋狂,這些都過去了。 但要成為紐約的一份子?隨著時間的推移獲得他們的信任和尊重?我得說……這段旅程真是太棒了! 圖片來源:美聯社/達志影像,運動視界授權使用。影片來源:youtube 延伸閱讀:輸了世界冠軍的Mariano Rivera 卻意外救回隊友一命?全面開戰!近五年MLB的經典火爆大亂鬥​2020球季陷入大低潮的Gary Sanchez在紐約洋基還有未來嗎?MLB大聯盟歷史七大幾乎不可能重現的紀錄MLB大聯盟最會打全壘打的打者,都來自哪些國家?​ 想參與更多運動議題討論?歡迎到大將軍豪洨專區-什麼都聊廢文區、運動狂人 Sports Maniαc! 也歡迎來我的粉絲專業一同討論! 星辰如海只尋光,